第二章

第二章
　　两天后，李瑞智回到了公司上班，刚刚刷卡就遇见了王化宗，他赶在后面急忙刷了卡，跟上级领导打了声招呼之后王化宗叫住了他：“等一下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事情要找你。”没有多想，李瑞智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面转身就往王化宗的办公室走去。
　　还没有迈进办公室便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吵架声，其中一个人是王化宗。另一个人是谁呢？李瑞智朝门缝里头探去看，居然是在警局工作的朋友陆文宗。
　　这可把他吓了一跳，为何？
　　陆文宗是刑警，是李瑞智的父亲李胜云的下属。此番来访莫非是与自己有关？还是华为集团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瑞智在门口等着，偷听他们的谈话：
　　“陆警官，你刚才所说的我做不了主，你要找李瑞智帮忙做什么我管不了。但是你要我将他辞退，是我做不到的。”王化宗说道。
　　“王先生，您误会我的意思了，这并不是我个人的意思，是局里的上级领导决定下来的事情，您这样说不是在为难我吗？”对方委婉地说。
　　“陆警官，我怎么敢为难你呢？这件事我是真的做不了主。你去找经理呀，找我做什么？”王化宗有意推辞。
　　“王化宗，我告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文宗恼怒了对着王化宗说道。
　　听这么一吼，王化宗似乎怕了，只说：“他马上就要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他愿不愿意辞职就不关我的事了。”
　　“你居然叫他来了？”陆文宗好像害怕面对李瑞智这个朋友，心一下子慌了，不知道待会该怎么说才是。此时两人听到有敲门的声音，王化宗立即整理好了衣服，调整好状态。陆文宗也做了相同的动作，整理好衣服像是在为什么事情而与王化宗谈话一般。坐下来，面对王化宗。门开了，李瑞智迈进了办公室。
　　对他们笑了笑，问：“王科长您找我？”眼睛一斜，见果然是陆文宗正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也没有往这边看过来。
　　王化宗亲和的微笑和及其少有的热情站了起来，走到李瑞智的旁边说：“小智呀！今天找你有点事。哦不，是这位陆警官找你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就不陪你们了。坐，好好商量！”
　　一看就知道他有意脱身，就这样让他急忙地离开。陆文宗这才站起来。李瑞智便问道：“今天你过来找我是我父亲的主意？”
　　“兄弟，你父亲也不容易。”陆文宗说，“现在有一件案子非常的棘手，对方很狡猾，并且对我们的身份也有所了解。这样就加大了我们的工作难度，是以想让你……请放心，做这件事之前我们会事先做好工作，以保障你的安全。你做这个卧底的工作绝对没有问题。”
　　李瑞智转过身背对着他，“我就知道你们是不会让我安心在这里工作的，也许早在以前我就该跑到北方城市去，跑到你们找不到的地方。”……他眼里充满了悲观失望……陆文宗说：“不，这次我们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才来找你的，我们需要你，你应该体谅我们的难处，配合我们的工作需要。”
　　“从小到大，他所从事的职业让我觉得自己与他人是不一样的，他让我学习格斗，强迫我学习并不想学的武术，后来长大了，我以为我可以得到自由。却到头来还是我想错了，上一次做什么卧底差点让我丢了性命。请问我有选择的权利吗？”在李瑞智的心中，父亲的职业精神是那么让他感到恐惧，还说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做什么事情都是应该的，每个中国的公民都应该具备这样的精神。可是他想错了。现实中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么伟大。
　　陆文宗无奈地叹息，心里由衷地对他的遭遇产生同情。可是他不能同情，因为这是他的任务，于是转移话题：“这些事情我不清楚，我们也好久没有没见过面了吧，出去走走聊聊天。
　　走出办公室之后新鲜的空气吹散了压抑的气氛，使人在新鲜空气的暴露下放松情绪。他们在一块草坪坐了下来，聊起了生活中的琐碎事情。陆文宗不是一个死板的人，在工作中虽然很严谨，但与朋友闲聊时就可以放得开。也许是工作太过于认真的缘故，所讲的事情大多是于案件有关的。
　　深圳的流动人口多，社会背景十分复杂，加上人口流动快，为犯罪分子提供了天然保护平台，增加了破案的难度。犯罪分子团伙多，关系复杂多样，时常有抢劫偷盗等行为，当然这些都是些小团伙所做的事情罢了。真正对社会经济造成严重危害的对社会人群造成严重危害的是那些懂得如何隐蔽自己、从不出头露面的、在背后做大生意的那些。经常听闻黑帮团伙火拼，那也不过是利益上的一些冲突而吩咐小的团伙去闹事罢了。做刑警这一职业就是要针对刑事案件进行摸索，揪根查底然后找出证据，最后一窝端。要找出证据是很困难的，若无精明的刑警潜入敌人的内部冒险一搏。等着那也是眼睁睁看着犯罪分子发大财，并且用更高明的手法进行更大的欺诈行为谋取自己的利益。
　　陆文宗比李瑞智年长两年，一个二十六，一个二十八。因为工作的原因陆文宗并没有交到女朋友。这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李瑞智取笑他的把柄。
　　送走陆文宗后，李瑞智例行上班。同事们惊叹和羡慕的眼神让他很有理由去炫耀。因为王科长找他聊了很长时间，却没有说超过70分贝的声音。出来时还见到他那么精神，而且满脸微笑？一般情况下被请进办公室的不是苦着脸回来的就是颓废了的。不被王科长骂到头昏就怪了。是否因为……众人纷纷作出猜想，的确是反了常规。同事们也没有过问是所谓何事。但是都认为找他肯定是有好事情。这样，刚坐下来开始工作不久王科长就后脚跟上来了。
　　走到李瑞智的面前，他刚想打招呼说声科长好，科长却早先开口说：“我容许你放三天假回家跟你的父亲好好聊聊。”
　　“什么？放假？”他感到莫名其妙，问“我没有说过要公休，干嘛给我放假？”
　　‘莫名其妙，我跟他们有什么好聊的？’没说出口，但是心里是这么想的。
　　科长一副严肃的样子说“你刚刚出差回来，很辛苦，公司领导体谅你，对你的特殊关照。嘘，不要推脱，知道的人多了影响不好。”
　　无缘无故可以公休三天，也许是父亲的缘故才会有这等好事发生。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公司即将把他辞退，将面临失业，失去这份高薪工作，失去能够体现他价值的工作。公休并不是坏事，蒙受损失的是公司。
　　等到下班时间，很多人就匆忙的收拾东西立即走人，也有工作还没有完成被流下来加班的正打电话订快餐。然后又投入到工作中去。因为可以公休，李瑞智不急不慢地去领了放行条之后搭车回家。
　　在离家还有一个站远便停下下了车，经过菜市买了些菜然后顺着街道走回去。开大门直至所租的地方。他所租的是在三楼，韩国美女韩秩美租二楼，经过二楼的时候正巧看见韩秩美站在门口，在等着谁吗？正当他疑惑之际她叫住了他，“(欧爸)进去吃个饭吗？”他愣了一下，‘欧爸’是什么意思？一想才晃然大悟，韩国女孩称哥哥叫‘欧爸’。他也没推脱，走进去……一进门就见到一桌摆放着花样奇特的菜式，不像是中国本土的货，也许是出于韩国的。它们正冒着蒸汽，那香味真是诱惑人胃口……他心想：早在电视剧中便看到韩国的妇女都是很勤俭节约的，没想到今日的一见果然验证了这个说法。屋里整整齐齐的摆设的物品都是很干净养眼的。“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吗？”李瑞智表现出很惊讶的表情，“应该是韩国的美味吧？真好看。”
　　“是啊，在中国是很难见到的哦，快。不要再说话了，再说下去菜都凉了，就不好吃了。”韩秩美说着，为他盛了一碗饭。
　　韩国人在吃饭的时候都是很安静地用餐，不会在席间有太多话题，中国也逐渐的讲究用餐卫生，以一种文明的方式用餐。在享用了美味可口的韩国菜后，李瑞智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做，看到了一份报纸就拿来看。韩秩美则是在收拾残局，再一次见证了韩国妇女的勤劳诚恳。
　　走了，把菜留在了那里，人吃饱了就懒得再扛东西。告别后慢吞吞地上了三楼。洗澡、看看书、等困了就一觉睡到天亮。
　　韩秩美送走“中国大哥”后，拿出笔记本记录今天调查的一些情况，在电脑上核算开一家分公司是否值得。就在今天，她花了十多个小时加上之前几天她所做的工作，足够的数据可以知道市场是否已经饱和，或是竞争对手有多少。
　　将搜集到的资料加上自己的建议，一并通过邮箱邮件方式传送到母亲手中。
　　十点多，习惯了很晚才睡觉的她精神抖擞，睡不着，又觉得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做，便琢磨起李瑞智来。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告诉她做人要多一个心眼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这是避免上当受骗的‘首要方式’。
　　仔细回想李瑞智所做的事情，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良的行为，没有做什么坏事，反而他的为人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他就是一个好人，因为人的伪装技术越来越高超了。
　　记得他说过自己是武汉大学毕业的，是真的吗？还说他的父亲从事着一个很高尚的职业，如果不是做警察，那又是做什么的呢？